子了。”费大娘说着,忽然捂了捂嘴,朝沈黛末歉意一笑。

沈黛末歪了歪头,起初还不明白,然后猛然间想起来她和冷山雁成婚已经快一年了。

费文和冯氏成亲四个月,怀孕三月。她和雁子成婚一年,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,难免让人想入非非。

费大娘甚至已经开始安慰她:“没事的,不要着急,慢慢总会有的赶明儿,我让我女婿冯氏过来,让你夫郎也沾沾孕气。”

沈黛末惊恐摆手:“不了,不了。”

费大娘笑了笑,只当她是害羞。

于是第二天,冯氏还是上门了。

考虑到冯氏是费文的夫郎,冷山雁只当是普通后宅男子间的拜访结交,平淡地与他聊着家常。

“郎君,查芝说外头来了一个女人,自称是甘竹雨的表姐,说甘竹雨在乡下的父亲病了,请甘竹雨回去看看。”白茶在给冷山雁添茶时,轻声说道。

冷山雁浅抿了一口香茶:“带甘竹雨出去看看,若确认是他表姐,就准他三日假回去看看吧。”

“是。”白茶得了命令走了。

冯氏在一旁听了,忍不住夸道:“雁郎君真是心善,跟传闻中的沈四娘子似的,般配极了。”

普通人家的仆人,但凡是像甘竹雨这种签了卖身死契的,待遇都算不上太好。

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顾忌着虚名,卖了死契的下人们境遇倒还好些,但普通人家都以务实为主,有一个卖了死契的下人,都跟遇上待宰的羊羔一样,随意使唤,别说亲爹病了,就算是亲爹死了,允许回去奔丧都算是主人家开了大恩。

像冷山雁这样的,可谓是极为宽厚仁慈的主人家了。

冷山雁淡淡一笑,随意道:“传闻?我家妻主还有了传闻?”

“雁郎君不知道?外面人人都在夸沈四娘子,说她品性温良,从不拿举人的势头压人,无论是衙门里的县丞门吏,还是大户乡绅之家提起她,都是满口的夸赞,更重要是才貌双绝,不知道有多少男儿家.”冯氏说着说着,突然顿了一下,说道:“不知道有多少男儿家都羡慕你嫁得好呢。”

冯氏暗自捏紧了帕子,自己差点就说错了话。

可他话中轻微的闪顿,又怎么可能瞒过敏锐的冷山雁。

仅仅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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